【剧情铺垫】
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昵称Ido,日语读音与井戸、Id相同,均为イド)生有一女(《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的女主Ceui),Idolfried在原配死后续弦(Ceui的继母),之后溺死于井中。此人出场于《硝子の棺で眠る姫君》的左下角小剧场,他的遭遇出自《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女主Ceui的唱词。(由于解读方式不同,此人与主线故事的关联存疑,详情后叙)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注:Ido、Id、井戸,3个关键词的读音均为イド,形成三关语,此为贯穿全程的重点概念,剧情的几乎全部关键节点均需要结合这个三关语来解读。
【正片开始】
3个孩子在井边玩耍,捡到一本童话书(书名为《光与暗的童话》),打开童话书后,书中的故事开始呈现(以下故事均来自这本童话书,为方便理解,故事叙述和解读并非按照歌曲呈现顺序进行)。
Therese von Ludowing(特蕾莎)与亲生父亲(Landgraf von Ludowing)乱伦,生下男主Marz von Ludowing(梅尔),由于梅尔是乱伦的产物,因此先天失明,同时疑似患有白化病(梅尔为白发,但特蕾莎为黑发,侯爷为金发)。
PS:此处请勿带入现代的伦理观,中世纪时期的欧洲贵族为了保证血统纯正,乱伦是常事。
同一时期,女主Elisabeth von Wettin出生(伊丽莎白,昵称Elise即爱丽丝,她随身携带的人偶便是以自己的昵称命名)。
在亲缘关系上,特蕾莎既是梅尔的母亲,又是梅尔的姐姐,她为赎罪带着梅尔隐居森林(赎罪解读为,为了弥补乱伦所导致的梅尔的先天缺陷),同时钻研医术意图治疗梅尔,在此过程中,特蕾莎也会治疗患病的平民,久而久之声名远扬,被称为“森林的贤女”。
PS:Revo在创作中经常使用“季节”来指代人生,歌词中出现的“冬季”部分情况可理解为“死亡”。
女主伊丽莎白幼年夭折(疑似为乱伦产物导致患病,有一种解读为伊丽莎白的母亲索菲和自己的儿子乱伦生下伊丽莎白,真相存疑,详情后叙),由于听闻森林贤女医术高超,甚至连濒死的幼儿都能救活,于是索菲命令仆人挖出伊丽莎白的尸体,一同前往寻找森林贤女。
索菲找到特蕾莎,请求特蕾莎救活伊丽莎白,特蕾莎受到井中恶魔Id的蛊惑(一种解读为Id是黑死病的意志,另一种解读为航海家Idolfried的怨念,又或者两者并存),借助Id的力量救活了伊丽莎白,同时梅尔的眼睛恢复光明(一种解读为,代价就是全村人的死亡以及后续黑死病的爆发,依据为,此事发生时的念白台词“有生命被拯救,就有生命被夺走,是否可以仅用一句因果报应就将其舍弃?”)。
伊丽莎白复活后,为避免此事张扬出去遭到宗教迫害,因此伊丽莎白被常年软禁。
特蕾莎带着梅尔各处辗转,经常更换隐居地点,其中一次来到伊丽莎白家族的领地“萨克森”附近隐居,偶然之下梅尔与伊丽莎白相识并相恋。
在特蕾莎与梅尔需要再次更换隐居地点时,梅尔与伊丽莎白告别,伊丽莎白将心爱的人偶爱丽丝赠与梅尔,并定下约定,梅尔将来一定会回来接走伊丽莎白。
时间来到天主教猎巫行动时期,特蕾莎和梅尔此时在“图林根”森林隐居,梅尔在森林中偶遇魔女猎人汉斯和汤姆,单纯的梅尔轻信二人的谎言,带着他们回家,二人将梅尔扔下井中,并抓住特蕾莎。
特蕾莎遭到宗教迫害,被污蔑为魔女并处以火刑,临死前诅咒世界,其死后的怨念与人偶爱丽丝融合。
梅尔死后与井中恶魔Id融合,化为“尸挥者”Marchen von Friedhof(中文直译为墓地中的童话),同时失去记忆,仅依靠本能行动。其手中的人偶爱丽丝即为伊丽莎白赠送的人偶,歌词中显示人偶“寄宿着双重火焰”,这也导致人偶爱丽丝化为歌词中描写的“歌唱杀意的人偶”。(关于双重火焰的解读,从字面角度来看就是指代特蕾莎口中的两种火焰。在被处以火刑死亡后,特蕾莎的第一句台词为“将此身燃烧殆尽的,是鼓吹净化的欺瞒之焰”,即指代历史上持续300年的天主教猎巫行动,宗教为巩固统治地位,意图洗脑民众加深信仰,以“净化”为由将大量无辜之人污蔑为巫师和魔女,并处以火刑,其中受害者以女性居多;特蕾莎的第二句台词为“将此心燃烧殆尽的,是歌颂复仇的憎恨之焰”,指代特蕾莎临死前的怨恨以及对世界的诅咒。另一角度,从人偶爱丽丝的表现来看,这两种火焰也可作进一步深层解读,双重火焰分别指代伊丽莎白和特蕾莎对梅尔的爱意以及特蕾莎对世界的恨意,依据为,特蕾莎和爱丽丝融合时的台词“梅尔,即使坠入地狱,我依然爱你”)。
不久后,伊丽莎白得知了梅尔和特蕾莎的死讯。时光荏苒,多年后的伊丽莎白依然深爱着梅尔,难以割舍。
因政治联姻的需求,伊丽莎白被其兄指派嫁给其他贵族(其兄同时为父,一种解读是家族内部为了掩盖伊丽莎白的复生,避免宗教迫害,所以伪造身份谎称其哥哥为父亲;另一种解读为乱伦,伊丽莎白的哥哥与母亲乱伦,他既是伊丽莎白的哥哥也是伊丽莎白的生父),伊丽莎白因深爱梅尔,抱着必死的觉悟拒绝联姻,其兄愤怒之下判处伊丽莎白磔刑,伊丽莎白死亡。
梅尔和爱丽丝开始向世界复仇,方式为梅尔化身“尸挥者”,帮助和指挥死去的7位少女达成复仇。
航海家Idolfried(Ido)的女儿Ceui勤奋持家,但备受继母和继妹欺辱,为寻回掉入井中的纺锤跳入井中不幸溺亡。在梅尔和爱丽丝的安排下,Ceui死后在井中遇到霍勒大妈,其勤奋真诚的性格得到霍勒大妈的赏识,特许Ceui回家,奖励为浑身涂满黄金(此黄金的日语读音为きん,该读音同时也可以写作汉字“菌”)。Ceui的继母见此,贪心大起,企图让懒惰的女儿也进入井中带回黄金,结果其懒惰傲慢的性格遭到霍勒大妈的反感,惩罚为浑身涂满黑色粘稠的物质回家(歌词原文以及霍勒大妈的原版故事中均为沥青,但这里可解读为黑死病菌)。此故事即为黑死病爆发的源头。(此段解读真相存疑,详情后叙)。
梅尔与爱丽丝一路帮助复仇,第7位尸姬便是伊丽莎白(由于梅尔没有记忆,已不认识伊丽莎白),但伊丽莎白选择拒绝复仇,用爱感化梅尔,唤醒了他的记忆,同时伊丽莎白对梅尔告白“你不惜变成了这般模样,依然遵守了约定啊”。在伊丽莎白的感化下,梅尔放弃复仇,伊丽莎白化作光消散,爱丽丝崩坏。
苏醒后的梅尔自此消散,化作一本“光与暗的童话书”,这本书被开头的3个孩子捡起并打开,故事再次循环,但幼年梅尔和伊丽莎白的台词发生变化“这一次,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一般在解读上认为伊丽莎白和梅尔分别是光子和光男,爱丽丝为暗子,但由于梅尔天生眼盲不见光明,死后又和Id融合实施复仇,因此我个人更倾向于光仅仅指代伊丽莎白,暗指代梅尔,而光与暗相恋也更有戏剧张力)
【值得注意的部分细节及相关解读】
在《光と闇の童話》开头以及《暁光の唄》的结尾,出现了3个孩子,他们3个捡到童话书,成为故事循环的节点。其中有2个孩子出现了名字,一个是Will,一个是Louie,另一个没提到名字。一般在解读上认为,他们就是《格林童话》的作者格林兄弟,没提到名字的孩子是雅各布·格林,Will是威廉·格林,而Louie是他们的弟弟路德维希·格林。现实中的格林家有9个孩子(有3人在婴儿时期夭折,仅存活6人)其中雅各布是老二,威廉是老三,他们两个是《格林童话》的作者,而路德维希是老六,格林童话的部分插画出自他手。
《火刑の魔女》中,于糖果屋中吃胖的男孩名叫汉塞尔,昵称汉斯,汉塞尔兄妹二人烧死修女的母亲并拿走宝物后,回村找托马斯炫耀(托马斯昵称汤姆),托马斯的台词为“ひょー、こいつはついてるぜ!”(伴随标志性动作)。这里的汉斯和汤姆即为日后杀死梅尔以及捕获特蕾莎的两个人,除了名字完全一样之外,二人的体形、动作、台词等等暗示都非常明显。在特蕾莎的怨念与爱丽丝融合后,这二人被特蕾莎的怨念诅咒致死。
在《宵闇の唄》最开始的部分,特蕾莎的怨念和人偶爱丽丝融合,这个过程中爱丽丝哼唱了一段旋律,旋律结尾是世界名曲《致爱丽丝》。而《致爱丽丝》原本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致特蕾莎》,目前有如下两种主流说法,但均已无从考证
贝多芬朋友的说法:此曲是贝多芬为德国女高音 伊丽莎白·罗克尔 创作,由于伊丽莎白的昵称为爱丽丝,因此贝多芬为该曲命名《致爱丽丝》,后来伊丽莎白嫁给了贝多芬的朋友,她与贝多芬的关系同样是非常亲密的好友。我个人认为,在如此创作背景下,该曲也可以同时被叫作《致伊丽莎白》。
贝多芬学生的说法:此曲是贝多芬为其学生 特蕾莎·马尔法蒂 创作,对她的感情为男女之间的好感,曲名为《致特蕾莎》,1867年出版时,由于原谱字迹潦草,曲谱整理者将曲名错写为《致爱丽丝》。
综合上述背景,《致爱丽丝》这首曲子放在特蕾莎和爱丽丝融合的过程中极为合适,曲名囊括整个故事的3位女主角伊丽莎白、特蕾莎、爱丽丝,堪称神来之笔。
在《宵闇の唄》的中段,梅尔的唱词中有“仿佛曾经爱过谁,又仿佛被谁爱过”,之后7位尸姬唱出歌词“但那只是错觉啊”,其中伊丽莎白的歌词稍有不同,为“那不是错觉啊”,令人唏嘘。
在《宵闇の唄》的中段,背景音乐演奏了5首世界名曲,演奏顺序如下:
《G大调弦乐小夜曲》,作者莫扎特,国籍奥地利
《欢乐颂》,作者贝多芬,国籍德国
《幻想即兴曲》,作者肖邦,国籍波兰
《图画展览会》,作者穆索尔斯基,国籍俄国
《培尔·金特组曲》(由爱丽丝演唱),作者格里格,国籍挪威
在演奏这5首名曲之前,梅尔的台词为“黒き死を遡るかのように、旋律は東を目指す”,这里可解读为追溯黑死病的传播方向,当年欧洲黑死病的传播方向正是由东向西,上述5首名曲作者的国籍刚好是黑死病的传播路径,即对应台词中的“遡る”与“東を目指す”。
《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中有多处细思极恐的情节,可以解读出完全不同的真相(存疑)。
在《宵闇の唄》中梅尔有一段歌词“潜藏于Id之底的矛盾陷阱,故事的作者(谋划者),以刻意的谎言,编织错落的幻想”,这里的关键词是“矛盾”和“谎言”,而整个专辑中唯一的逻辑矛盾如下:
《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演绎的剧情就是“霍勒大妈”这个童话故事的最初起源,在歌词中可以得知,女主Ceui很早就听说过霍勒大妈的传说,这里就产生了矛盾,按常理来看,Ceui与霍勒大妈相遇之后才产生了“霍勒大妈”这个童话故事并为人所知,那么Ceui在遇见霍勒大妈之前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童话才对,也就是Ceui不可能听说过霍勒大妈的传说。
因此,与本文前半段不同的另一种解读为,这个故事本身就是“矛盾”和“谎言”的所在,所以可作大胆猜测,“霍勒大妈”这个童话本来就早已存在,但Ceui死后根本没有遇见霍勒大妈,而是直接死去,井中的尸体被打捞后引发了黑死病,而故事的作者“以刻意的谎言,编织错落的幻想”,将早就声名远扬的“霍勒大妈”故事偷梁换柱,加于Ceui的遭遇之上,营造出“潜藏于Id之底的矛盾陷阱”,此处的Id与“井戸”形成双关,解读为,故事的谋划者Id以刻意的谎言,编织出潜藏于井底的矛盾陷阱,误导读者,而Ceui刚好是死于井中,形成了逻辑自洽。
此外,前文曾提到Ceui浑身涂满黄金,而“金”和“菌”同音,所以在这种解读下可以理解为,Ceui没有遇见霍勒大妈涂满黄金,而是死于井中感染病菌后被打捞。(至于这种解读中为什么说Id是故事的谋划者,可参看本文后半段关于“幕后黑手”的考据和解读)
歌曲中也多次暗示了本段故事是“谎言”,例如“Ceui”是这位歌姬的名字,而不是女主角的名字,“気のせい”在歌词中写作“気のCeui”。
在《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结束之后还出现一段小动画,一只老鼠跑过屏幕,当年的黑死病经后世医学界研究证实其传播媒介是老鼠,因此黑死病在现代称为鼠疫,这个细节也可以作为黑死病爆发源头的佐证。
在《磔刑の聖女》后段,伊丽莎白唱道:“我将我们两人找到的蔷薇花种在你的墓碑周围,希望它们能将你拥抱,可直到最后的最后,它们仍未开放”。在最后一首歌《暁光の唄》的尾段,专辑标题“Marchen”再次出现,而此次的标题文字上开满了蔷薇花,同时在梅尔化为光消散时,周围同样开满了蔷薇花。
梅尔在消失后读出一句念白台词“Mutti,ひかり、あったかいね”,这句台词与《彼女が魔女になった理由》开头的一句歌词相同,但个人认为它们的意义完全不同。在《彼女が魔女になった理由》中,ひかり仅仅是天生眼盲的梅尔对光明的全部理解,而在《暁光の唄》中,ひかり应该是双关,指代光的同时,也指代他心中的挚爱伊丽莎白。
童话专辑共9首歌曲,以第5首歌《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为中轴线,其余8首歌的名字均为两两对称,语法和用词工整严谨,且距离中轴线越近,歌曲名称越长,在观感上类似水波的蔓延,离中心越近则波动和影响越大,离中心越远则波动和影响越小。结合此前的细节,《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即是黑死病的爆发源头,并像水波一样向外蔓延,而黑死病爆发又是Id复活伊丽莎白及治疗梅尔的代价,所以又可以理解为这首歌即是整个故事的“中轴线”从而分开了生与死(以黑死病爆发为代价复活伊丽莎白),或者说整个故事都在围绕这口井展开。
此外,在《宵闇の唄》中也可以看到另一个巧妙之处,7位尸姬按照歌曲顺序排列,且构图方式(死状)也是对称关系,以《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的女主Ceui死于井中作为中轴线,最两边的分别是《火刑の魔女》中的修女和《磔刑の聖女》中的伊丽莎白,修女死于逆十字架前,伊丽莎白死于正十字架前;之后是《黒き女将の宿》中的“肝脏子”和《青き伯爵の城》中的蓝胡子之妻,两人均被吊起;最靠近井的是《硝子の棺で眠る姫君》中的白雪公主和《蔷薇の塔で眠る姫君》中的睡美人,两人均为平躺睡姿。
专辑歌曲顺序如下,可直观看出明显的工整对称关系
《宵闇の唄》
《火刑の魔女》
《黒き女将の宿》
《硝子の棺で眠る姫君》
《生と死を别つ境界の古井戸》
《蔷薇の塔で眠る姫君》
《青き伯爵の城》
《磔刑の聖女》
《暁光の唄》
前传专辑“イドへ至る森へ至るイド”的名字同样值得玩味,井的日语读音为いど,与井中恶魔Id同音,Id在拉丁语中意为“本能”和“冲动”,整张专辑中多次出现的本能、冲动、不贞等等词语大部分情况下均读作イド。
此外,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论中,Id也有“本我”的意思,同样指代欲望和本能,在《この狭い鳥籠の中で》这首歌中,伊丽莎白的唱词为“衝動(イド)は枯れるまで、情欲(いろ)を湛えるけど、自我は知っている、《彼以外もう愛せない》と”,这里的“自我”读作Ego(エゴ),指代理性和原则,与Id指代的“本我”形成对立,暗示伊丽莎白内心的绝望和挣扎,令人心碎。
而森林的日语读音为もり,mori在拉丁语中意为“死亡”。
【关于该专辑与数字7的联系】
除了“第七地平线”、7位尸姬、七宗罪等大量较为表象的关联外,仍有一些隐藏较深的关联,例如专辑9首歌外加隐藏音轨总时长为77分钟。(在刻意为之之下,本文总计7777字)
而原作《格林童话》本身也与7有关,由于《格林童话》前后共发行过7个版本,根据《暁光の唄》后段的念白“七度反复,致时代的丧钟”,这里一般解读为专辑中的故事一共将轮回7次,也有人认为这里的7度反复是指故事将经历7次改写,依据就是结尾幼年梅尔和伊丽莎白的台词发生了变动。7次轮回和7次改写的不同在于,7次轮回之后故事将迎来终结,而7次改写后故事仍将继续轮回(流传后世),只是不再变动。
我个人更倾向于解读为7次改写,梅尔和伊丽莎白的台词变为“这一次,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这也比较符合现代审美中“从此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结局且故事永世流传的现实(继续轮回)。但无论哪种解读,均可以对应原作《格林童话》7个版本的说法。
【关于“幕后黑手”的考据】
原作《格林童话》除了已经出版的7个版本外,还有一部未发表的初版手稿,共包括54个故事,格林兄弟曾经在1810年将这部手稿交给了海德堡浪漫派的领军人物布伦塔诺,但后续布伦塔诺从未归还过该手稿。在1920年,该手稿于厄伦堡修道院被发现,因此通称“厄伦堡手稿”,日语为“エーレンベルク稿”,这里的“厄伦堡”即Ehrenberg(日语读音为エーレンベルク),也就是专辑故事中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的姓氏。因此有一种流传较广的解读是,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即为专辑故事中那本童话书的作者,同时又因为Idolfried的昵称为Ido,读音与井(日语井戸)以及井中恶魔Id(日语イド)的读音相同,形成了三关语,所以认为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就是井中恶魔Id本身,同时也是童话书的作者,进而操纵着整个故事的走向。而格林兄弟在井边捡到了这本童话书,将其作为原典重新演绎为《格林童话》。
【有关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和黑死病】
目前有猜测认为,Revo在创作该专辑之初计划将黑死病作为重要故事线,航海家Idolfried Ehrenberg也有大量戏份,但由于工期等原因无奈将这两个元素与主线的关联弱化,现有的相关内容仅仅是删减后留下的痕迹,不过该说法始终没有得到证实,SH官方也从未提及过此事。
【关于支线故事】
上述故事脉络和解读仅针对主线故事,并未详解其余6位尸姬的支线复仇故事,但支线故事中仍有很多值得挖掘和解读的部分,例如《青き伯爵の城》,该故事主角即法国民间传说人物“蓝胡子”,他以妻妾成群和喜欢虐待妻子著称,因此故事对应了七宗罪的“色欲”。在历史考据方面,相传蓝胡子年轻时曾追随著名的“圣女贞德”一同作战,还曾一度被称为英雄,他非常爱慕贞德,但以神的名义作战的贞德,却因为政治原因被指控为异端魔女,最终遭受火刑而死,充满了讽刺意味。贞德的荒诞遭遇让蓝胡子失去信仰,在继承祖父的遗产后整日沉迷酒色。而在歌曲中,蓝胡子有一句念白为“将你定罪为魔女的那些忘恩负义的蠢猪,我绝不饶恕”,这里应该就是指代圣女贞德的遭遇,蓝胡子这句愤怒的台词实际上是为圣女贞德喊冤,同时创作者Revo也可能是为了借蓝胡子之口引起听众的共鸣,为主线故事中特蕾莎的遭遇叹息,进而讽刺那个荒诞的时代。
【大量非关键细节】
除了上述和故事走向相关的细节外,整张专辑中仍然充斥着大量严谨的非关键细节,例如在《磔刑の聖女》的尾段,伊丽莎白对梅尔真情告白“《門閥貴族の令嬢》でも《七選帝侯の息女》でもないわ、私は《一人の女》、唯、君だけを愛した、唯のエリーザベト”。这句歌词里3个书名号中的概念全部使用了特指读音,“門閥貴族の令嬢”读作“von Wettin”(von是个介词,多用于德国贵族姓氏前,相当于英语的of或from),即德国中世纪时期的韦廷家族(Wettin),该家族成员曾出任萨克森选帝侯、德国国王等;“七選帝侯の息女”读作“von Sachsen”,这里的Sachsen即萨克森选侯国,也是韦廷家族的领地,同时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七大选侯国之一,该领地中还包括图林根地区,也就是主线故事中特蕾莎和梅尔在死前隐居的“图林根森林”所在地;“一人の女”读作エリーザベト,这里简洁明确的表达了伊丽莎白并不在乎地位和贵族的名头,她仅仅是一个女人,一个深爱着梅尔的女人。(写到这我已经哭成傻逼了...)
类似上述这样的小细节在整张专辑中比比皆是,可谓环环相扣,句句充满信息量,查阅资料并挖掘这些细节的过程非常愉悦,处处充满惊喜,这也是SH作品的核心魅力之一,但由于篇幅关系无法逐一解读此类细节。
【参演的大佬们】
梅尔的演绎者就是SH的核心Revo本人,爱丽丝的音源是初音未来,嗓音浑厚的旁白大叔以及“蓝胡子”的演绎者是老牌声优大冢明夫,白雪公主的演绎者为著名声优黑泽朋世(时年14岁,演唱者中年龄最小),首席小提琴手是天才小提琴演奏家石龟协子,此外还有众多超级大佬不再逐一列举。
【后记】
在充分理解上述故事脉络和相关解读后,若再次回看童话的公演,相信能对绝大部分台词产生非常清晰的认识和理解,进而产生“なるほど!”这样拨云见日一般的通达感,同时在剧情中感受到的情绪波动也会成倍放大,让人潸然泪下。
虽然童话看似黑暗,但实际上Revo要传达的内核却非常温暖,“キミが今笑っている、眩いその時代に、誰も恨まず、死せることを憾まず、必ず其処で逢おう”。
此外,现今流传的任何解读均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支持,正如创作者Revo曾说“希望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解读当作正解”,因此我们只需要自由解读,构建自己心中的童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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